Danilo Lemos Afonso-Henriques在2011年至2013年期間居住在北京,當時他是東帝汶駐北京大使館的經濟專員。然後在2014年,他被任命為中國和葡萄牙語國家(澳門)商業和經濟合作論壇的東帝汶代表。
「我喜歡我在北京的日子,最初真的不願意離開,但我很高興地接受了這個新的機會。」Danilo說:「論壇鼓勵將中國與葡語國家聯繫起來的努力,特別是對東帝汶這樣的小國來說,澳門是一個非常好的商業平台。」
在新冠疫情之前,Danilo和他的團隊每年都會帶領十二至十五次到中國的旅行。這對東帝汶來說是很好的曝光機會,因為這些交流會帶來營銷和投資效益。
「我也曾帶過來自中國和澳門的團體到東帝汶。通常,大約是三十人的團體⋯⋯如來自芳香和治療精油協會、潛水員協會、攝影協會的團體。這種外聯交流活動有助於消除國家之間的隔閡,並且有一些成功的案例。我喝的咖啡來自東帝汶,在這裡和中國都很容易買到,我在家裡燒的精油也是。」
此外,Danilo在澳門有家族關係,因為他的曾祖父和祖父都是在這裡出生。
「我母親的父親在葡萄牙軍隊駐紮在這裡的時候就在這裡。他們擊退了來自路環海岸線上的海盜。因此,在路環的聖方濟各教堂後面有一條以我的家族姓氏命名的小街:Correa de Lemos。我的曾祖父娶了一位澳門女士,他們有十三個孩子,一個留在澳門,其他十二個,包括我的祖父,去了東帝汶,就是我出生和成長的地方。」
到達澳門後,Danilo直接搬進了他現在位於海富的單位,「這裡是東帝汶領事館的指定住所,所以大多數代表都住在這裡。」
海富位於鮑思高圓形地,這是一個位於澳門市中心區的四座樓盤,建在東望洋山的北側。這是一個一千六百平方英尺的中層K單元,有三間臥室和兩間浴室。還有不少於三個陽台!單位的景觀一邊是澳門水庫,一邊是通往香港的大橋,另一邊是東望洋山,遠處是新葡京和澳門塔。
當初這套公寓空空如也,所以Danilo很聰明地在網上挑選了幾乎所有的家具。
「ByeBye Zaia很好,有一個本來住在壹號廣塲的俄羅斯飛行員要離開澳門,想出讓他的所有家具,他給了我所有的衣櫃和美麗的竹木貼面可擴展餐桌(最初來自宜家)。」
餐椅則來自淘寶,沙發和拱形地燈來自ByeBye Zaia。焦糖白的地磚給人一種中性的感覺,苔蘚綠的沙發在其中顯得格外突出。客廳的頂燈是一個金色的「的士高」球,「我一直想在家裡有一個能運作的鏡球,我終於有了一個!」他笑著說。
Danilo參觀過澳門的其他單位,但對他的海富住宅仍然非常滿意。
「前幾天我第一次去了金峰南岸,因為有一個朋友剛搬進去。那裡的設施非常好,但它就是太遠了。海洋花園我也喜歡。但我更喜歡住在這裡,樓下有一個很棒的超市、阿爾維斯咖啡館和日本餐廳。 另外有Riquexo和APOMAC(澳門退休人員協會)餐廳就在路邊幾碼遠的地方,這兩家餐廳都提供優秀的傳統澳門美食。」
「東望洋山就在附近,可以鍛鍊身體,我可以步行到市中心。我已經習慣了住在海福富,我喜歡這裡的社交活動。這裡的居民是本地人、葡萄牙人和外國人的混合體。住在我對面有一些可愛的鄰居,我們會為彼此舉辦晚餐聚會。這是澳門的一塊小基地,與當地人有更多的社交互動,這對外國人來說不常有的。」


當第一次進入Danilo的家時,客人會立刻被懸掛在走廊和客廳的三幅非常大的照片所吸引,這些照片是由曼谷的攝影師塞Cedric Arnold拍攝的東帝汶。
「這三張照片的特點是:兩位老年婦女在我父親的出生地波波納羅的一條土路上行走。在另一張照片中,兩個小男孩在帝力的混凝土防波堤塊上玩耍,前面是一艘經過的集裝箱船和遠處背景中的標誌性地標Cristo Rei(國王基督)雕像。 而第三張是一張照片,照片中的男子在阿查比的咖啡種植區背著一袋咖啡。」
「這些照片是對我每天醒來並去工作的原因的日常實物和視覺提醒;那些我通過國家賦予我的工作和代表權,努力改善他們在我國家的生活。」
Danilo擁有一系列令人印象深刻的佛像收藏:來自中國福建的釋迦牟尼佛,由德化瓷製成,通常被稱為「中國白」;另一個來自越南河內,其他來自緬甸撣邦、泰國曼谷、尼泊爾加德滿都、日本鐮倉,還有一個來自印度尼西亞巴釐島的佛像,讓人引以為豪。
同樣來自加德滿都的是掛在用餐區的大唐卡,由丹增諾布喇嘛繪制。中間的人物被六個佛像包圍著,這幅唐卡中總共有一千六百六十五個手繪圖案。
「東西只是東西⋯⋯藝術品、小飾品、灰塵收集器⋯⋯。但我相信它們不止於此。在我的生活過程中,我收集了一些對我來說特別和獨一無二的東西。它們揭示了過去、情感、意識形態、慾望和希望,最重要的是,它們傳達了關於共同經歷、記憶、人和經驗的東西。」
在墨爾本皇家建築學院學習建築學之前,Danilo學習藝術和藝術史,他持續不時地繪畫。為了紀念他深愛的母親,家裡到處都有她的照片,其中一張是他為她畫的美麗的黑白畫的靈感來源。
那麼Danilo的未來是怎樣的呢? 「我在澳門已經待了七年了。我喜歡這個地方,住在這裡使我能夠與家人重新聯繫。我試著學習一些廣東話,我能說一點普通話,足以應付日常生活的需要。我在這裡結識了一些終生的朋友,這些天來,澳門變得更像短暫逗留的地方,這有點像我在倫敦居住時,外籍人士來來往往的情況越來越多。此外,還有那些出國留學的本地人的流失。」
但他意識到,他在這裡代表東帝汶發揮著重要作用,所以現在,澳門就是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