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雋文不朽」澳門文學節將以詩歌為重點。其中一位受邀嘉賓是Frederick Williams教授,他經年累月從事葡語詩歌翻譯工作,作品無數,成就傑出。
Williams教授於葡萄牙作家和詩人Jorge de Sena的指導下,在威斯康星大學取得博士學位。其後,他任教於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和聖巴巴拉分校)教授葡萄牙文學27年,並在猶他州普羅沃的楊百翰大學教授20年。
在聖巴巴拉,他成為了他的前導師Jorge de Sena的同事,並成為了Jorge de Sena葡萄牙研究中心的創始主任。該中心得到由Calouste Gulbenkian基金會的慷慨資助而建立。
他發表了60多篇文章,出版26部著作,主要鑽研十九世紀巴西詩人Sousândrade和二十世紀葡萄牙詩人Jorge de Sena的作品,並分八卷翻譯了來自葡語系國家一共八個國家和兩個地區的主要詩人,翻譯超過一千首詩。 他還出版了三部自己的詩集。
你在最初開始將葡語詩歌翻譯成英語時,基本上之前並未有人做這方面的工作。之所以開始是因為希望填補空白嗎?
我在加州大學聖巴巴拉分校擔任葡萄牙研究教授的早期職業生涯中,我的同事Jorge de Sena 是一位著名的葡萄牙語作家以及西班牙語和葡萄牙語系主任,他讓我準備一門巴西文學英文翻譯課程;次年,他讓我準備另一門關於葡萄牙文學的英文翻譯課程。我發現有相當多的巴西散文已被翻譯,但不是很多詩歌,而那些被翻譯的主要是二十世紀的現代主義詩人。 由於課程將涵蓋從16世紀到現在,我便開始著手翻譯詩歌。
決定從每個葡語國家開始翻譯葡語詩歌是一項巨大工程。 是什麼讓你決定承擔這項任務?
在猶他州普羅沃的楊百翰大學接受講席教授職位後,我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在2000年為身處於莫桑比克作交流活動的楊百翰大學學生作指導,並教授莫桑比克文學。我在楊百翰大學任教的20年間,我負責教授另外兩門葡語文學課程:一個關於佛得角文學的課程,另一個關於葡萄牙亞洲文學的課程,包括果阿、澳門和東帝汶。我很高興接受這挑戰。
您覺得哪個葡語國家的詩歌在翻譯上最有難度?
一首詩有兩個主要方面:主題及其形式。形式可能包括詩的特定長度和韻律,而主題與當地特定的文化、歷史和宗教背景有不分可割的關係。如果讀者不熟悉後者,這首詩對他沒有意義,甚至可以說,他無法理解。就主題而言,對於我來說,最難翻譯的是來自果阿、澳門和東帝汶的葡語詩歌,尤其是當這首詩的內容更深刻地反映了某些亞洲文化的時候,因為我不太熟悉那些背景的細微差別。但對於非洲國家的一些葡萄牙詩人作品,我亦有相同感受。當這首詩的主題深刻地反映了土著文化時,我也並不了解那些主題微妙的地方。
你覺得你的宏大翻譯工程完成了嗎?
我認為已經完成。但每年都會有新的詩人出現,需要由其他人去繼續翻譯這些新詩人的作品,因此這個任務將永遠不會完整。但是,如果沒有人再用葡萄牙語寫詩,那麼這任務便算完成了;在古希臘和羅馬便曾如此發生過。
「雋文不朽」澳門文學節將紀念 Jorge de Sena誕辰100週年。你作為文學節受邀嘉賓,這對你有特殊意義嗎?
當然會。我感到十分榮幸,因為我認為Sena是繼賈梅士和費爾南多.佩索亞之後葡萄牙語中第三位最重要的詩人。值得注意的是,這三位詩人都曾在葡萄牙以外的國家生活過,這給了他們一種世界性的、人性化的、多方視野的生活觀,方方面面都更細緻入微。
有沒有一首詩你特別希望是你自己所寫的作品?
一方面,我當然希望,因為有些詩歌表達得非常好,另人深受感動,賈梅士的《Amoré um fogo que arde sem se ver》便是一例。但另一方面,我又並不真的希望那是我寫的詩,因為生活是如此豐富和奇妙,即使是一個古老而熟悉的主題,都可以用一種新方式表達,同樣會捕捉人們的想像力。
你如何看待今天的詩歌?是小眾藝術,還是充滿活力、不斷發展的空間?
人類在努力思考的時候,總是以一種詩意的形式來表達自己的想法和情緒。我認為這不會改變,即使表達形式不斷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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