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hils slideshow 2

鑿壁上觀

又名Vhils的葡國藝術家亞歷山大.法圖(Alexandre Farto)將於五月底舉行首個澳門個人展覽,並將之命名為《瓦礫》。希望一睹Vhils鑿壁之藝的人士,將能在是次展覽中找到藝術家的多幅精彩作品,當中包括於去年年尾在葡國駐澳門領事館首次面世的庇山耶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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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Vhils的葡國藝術家亞歷山大.法圖(Alexandre Farto)將於五月底舉行首個澳門個人展覽,並將之命名為《瓦礫》。希望一睹Vhils鑿壁之藝的人士,將能在是次展覽中找到藝術家的多幅精彩作品,當中包括於去年年尾在葡國駐澳門領事館首次面世的庇山耶肖像。

在二千年初以塗鴉藝術家身份出身、並在2007年於家鄉里斯本參與群展的亞歷山大.法圖 (Alexandre Farto),在藝術創作的道路上行走時都披着Vhils這個名號。到了2008年,Vhils 在倫敦 Cans Festival 裏Banksy的一幅作品旁留下了自己創作的人像後一舉成名。一位泰晤士報的攝影師拍下了一張他正在創作那幅人像的照片,然後該報就把那張照片放到頭版上面。

Vhils對於從模具塗鴉和鑿壁到煙火爆發和立體模型,還有裝置及音樂影片不同毀損藝術的美感的構思,都讓他身處鎂光燈下,為他帶來無數榮譽,也把他帶到了世界各地不同的藝術項目那裏。

在音樂影片方面,他於2014年執導了愛蘭爾樂隊U2的歌曲Raised by Wolves的音樂影片,並在之後一年於葡國獲Foreign Press Association頒贈Personality of the Year Award (年度人物獎)。這位葡國藝術家在不同的創意領域上盡展所長,但同時也沒有遺忘過對他至關重要的創作。

他那嶄新的雕鑿技術被喻為過去十年間街頭創作藝術的其中一種最有力的手法。Vhils的作品就像是一首首視覺的詩歌,並於世界不同角落的室內及室外場地展出過。它們被形容為既粗暴又複雜,卻又充滿了簡潔的味道,讓作品能夠直接接觸人類情感的核心。不但如此,Vhils鑿下的出品也是對於當代都市社會及它們周圍的環境的不斷反思,探索着包括面對着全球化發展的主導模式時,文化獨特性如何褪色等的主題,訴說着抹去及反抗、破壞與美麗,探索着全球與本地現實之間的連繫和對立。

在澳門文化局的資助下,Vhils將會在他首個於澳門舉行的個人展覽中探索這裏的本土現實,展覽內容將會同時出現在澳門的不同角落,包括展場及公共空間,鼓勵觀眾探索及反思都市環境中的自然。

Vhils以城市及它的組成部分作為主體及主要媒材,深入全球各地當今都市社會的本質。而這個展覽就剖析、解構及重組都市生活的內在影像和比喻,形成對於個人如何被其周圍環境所塑造,同時又塑造着周圍環境的反思。

是次在澳門的展覽是Vhils去年為香港當代藝術基金會(HOCA)舉辦的個人展覽的延伸,希望是一個對於都市的深入反思,創造一個城市間的對話,探索全球與本地現實的相似與對立之處。展覽將會通過幾個在展場內刻意建立的相連環境,沿着一條前進的路徑被建構着,讓觀眾可以感受從外面的城市那份混亂到裏面擺放展品的空間那中性的佈置的轉折。展覽內除了有一些已經在香港展出過的作品外,還有一組受澳門的獨特歷史、文化啟發的全新作品,探索着小城的人及身份。

你在香港、曼谷以及澳門等的石屎森林中待了一段很長的時間。它們每一個為你帶來的最大衝擊是甚縻?

這很難以言語來形容。每個城市都有它自己的特色,但也有與其他世界各地的大城市相同的部分。這正是讓我感興趣的地方,就是去觀察和辨別出那些相同與不同之處。我的大部分作品都是對於當代都市社會的生活的反思,還有對於現時這個既把人與人及文化與文化之間的距離縮窄、提升生活水平,但又製造出一個愈加單一、侵蝕着每種文化之中的獨特性的全球化發展的模式對於地方、人們及族群的影響作反思。而到不同的地方旅遊及工作,就是了解這個情況的重要一環。

我的興趣是盡量在最多不同的地方以第一身的角度去目擊及經驗這個過程,因此就以與不同的人互動為目標,聆聽他們的故事及經歷,收集不同的映像,留下一些這個世界正在經歷的獨特時刻。在這三個城市中,我花了比較多時間在香港。這城市讓我覺得很有啟發性。就如所有急速發展的城市一樣,香港集合了我對於當代都市社會中所愛以及所恨的事物,但其實同樣的事也發生在澳門和曼谷身上。它們三個城市都完美地反映出我們現在對於物質的追求,以及我們全地球的走向。三個城市也是世上最有動感的城市之一。

因着它們的殖民歷史及跨文化經歷,澳門和香港都擁有一個獨特的歷史背景,同時表現了東西方之間的交流及緊張關係。而澳門就有一個額外的特色,就是它與葡國之間的聯繫,使這城市為我來說既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又有一種異國的情調。這三個城市都是世界上都市化及人口密度最高的地方之一,致使它們成了我希望在自己作品上表達的東西的一個很好的研究對象。

在澳門的那些關於葡國的遺及歷史有否在選擇創作對象以外的事情上影響到你? (例如在葡國領事館的庇山耶肖像)

有呀,這對於一個來自葡國的人基本上是不能避免的。那裏有很多讓人感到熟悉的特點,細如車牌、警察制服、的士的顏色、市中心的葡式地磚,還有街道的名字等等,都令我們不能不作把它們連在一起。這些特點中有的塑造了我的觀感,也對我有所影響,即使那影響可能並沒有在我的作品中凸顯出來。

你在世界不同的角落都有進行創作,那麼不同的地理環境又有沒有對於你的選材有所影響?

是有的。每種材料都有它自己的歷史與特質,這也是我十分着重於在創作地尋找媒材的原因。但就如人及族群是我們都市社會的核心,我們今天在不同地方的物質現實也變得越來越相似。我反思着人們如何受到這個現象所影響,而與這個反思相連的是我們對於物質現實如何變得單一的理解,以及這情況如何幫助人們塑造自己的身份。

你覺得那一種創作媒材最難駕馭?

所有媒材都會帶來不同的挑戰,但我都覺得這些挑戰是良性的。有些媒材比較容易駕馭,有些則比較困難,但有趣之處其實就在於取得平衡、對於媒材有更多的認識、看看它們如何作出反應,以及我到底可以在它們身上做到多少事。這個互動就如與媒材共舞,是一個我們互相契合的一個過程。

作為藝術家的你越來越廣為人知,這有沒有對你的創作手法生影響?

並沒有。到目前為止我都沒有感到任何由於曝光度增加而帶來的影響。我相信一切都取決於你如何控制這件事。我喜歡的是把焦點繼續放在創作,以及創作所表達的事之上。我沒有興趣把它帶到自己的個人生活之中。

回望你之前在香港的展覽,你對於展覽的成果是否感到高興?

絕對覺得高興。這個展覽十分富啟發性,在創作上幫助了我很多。我把它看成是其中一個我生涯中的重要轉捩點。

是甚麼發了你與Pauline Foessel在里斯本開展那名為Underdogs的文化平台?

基本上就是對於那些我們覺得其作品有啟發性的藝術家提供協助,我們都對這些作家的作品有信心,想幫助他們創造出與里斯本這個城市有聯繫的作品。我想為這個我成長的國家及城市,還有對藝術家社群作出回饋。我很幸運,在剛出道時得到別人的幫助及支持,所以我覺得這是我能做的最小一件事。這個平台在三個範疇中運作:其中是一個可以讓本地及世界各地的藝術家展示他們作品的藝廊;其二是一個公共藝術計劃,讓藝術家可以在這個城市中的公共空間內於合適的狀況下進行創作,再配以一個導覽服務,讓公眾可以到訪這些創作地點;其三是製作藝術家的特藏品,讓藝術家有資源去發展他們的技巧,並且幫助新一代的收藏家及熱愛藝術的人士去接觸他們的作品。在現階段,除了藝廊外,我們還有一間在市中心的商店,出售藝術家特藏品的同時,又可以讓藝術家居住,並能夠在附近展覽作品。這一切要達成都不容易,但我們很幸運,這個計劃在社區、藝術家和公眾之中得到很好的迴響。

剛在里斯本上映的是你的第一個舞台創作,當中還有包括編舞、音樂人、舞者及影像導演在的團隊。這份經驗為你帶來了甚麼感覺?你會否在未來在這方面進行更多探索呢?

這份經驗富抓戰性及啟發性,十分有要求之餘又很有趣和很有得着。在整個過程中我學到了很多。我喜歡離開自己的舒適圈,這也正是我被邀請去做的事。但我要承認自己的想頭好像大了一點。我對最後的成果很滿意,但這事能成,還是要多得一個出色的創作團隊,當中包括一眾製作人及技術人員。而我也真的把這計劃看成一個集體創作,它真的為我的創作帶來了我希望繼續探索的新路向及可能性。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看到底未來的發展如是怎樣。

你的創作及旅遊經驗讓你可以目睹很多現時世界上不同的新創作。你認為現在最具發性的創作正在那裏發生呢?

這其實很難有答案。現在的世界就像一個地球村,在每個角落都有很精彩的時正在發生,這也是我認為是標誌着這個世代的一個特色,即「外圍」這個意念以及它的限制的逐漸退散。你基本上可以在任何一個角落創作出令人驚豔的作品。

你是否依然懷有成為太空人的夢想呢?

我自從於2014年把自己作品的部分放到國際太空站後,就已經把這夢想轉移到我的作品之上。我真的沒有想像過自己有可能成為一位太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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