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門其中一位最多產的藝術家及文化良師馬若龍如是說:「吸煙為我而言是一件很可愛及非常棒的個人活動。如果我身邊的人都不會因此而感到不舒服的話,那麼與這些人相聚就真的是最好的事了。吸煙幫助我思考、讓我能夠更加集中。
「我相信就如Johnny Guitar所說,在很久以前,一邊吸着煙、一邊想著他那千百個念頭以及曾經到訪過的地方,實在是一件樂事。」
馬若龍並沒有對吸煙的害處視而不見,也不是在推廣吸煙。他只是相信社會對於那些享受吸煙的人抱着一種很不平衡的態度。
「我們都知道吸煙對健康沒有好處,但是在這地球上有很多東西都是這樣呀。我說的是吸煙、抽雪茄、水煙,並不包括毒品。」
看來藝術家都嘗試過各式各樣的吞雲吐霧,並在創作時煙不離手。在2011年,馬若龍的展覽《煙草戰》中展出了畫在舊賬簿上各種素描及畫作,並穿插着香煙、花貓、騎士、波普符號及中國印章等。展覽裏的藝術品與煙草的歷史有關,並且突出了吸煙者與香煙之間的那段複雜的關係:一種舒服及有人相伴的感覺,另一方面卻是明白到香煙如毒品一樣,一種很難捨棄卻又對健康有害的東西。
「吸煙是一件令人滿足的事,它不會破壞家庭或者社會。一個正常的吸煙者是很能讓人接受的。現代社會有太多對於吸煙者的限制了,他們被視為罪犯一般,而我亦不認為這是一個正確的想法,因為我們都沒有在破壞環境或者別人的生活。」
「我可以接受吸煙者會更容易患上某些癌症這種說法,但那些非吸煙者呢?他們都在呼吸那些被污染的、已經被科學家證實對我們健康有很大害處的空氣,他們又如何呢?我不是在說吸煙是好事,但這總比污染的破壞力低吧。」
「作為一個建築師,我經常都用上環保的建築概念,我對於這種議題十分關心,可是這關心亦不是不合比例地大。例如我覺得在澳門的餐廳不能吸煙其實是一件很極端的事。法律應該讓餐廳內留有一個通風很好的位置給吸煙者。在一個公平的社會裏,吸煙者應該如其他人一樣受到尊重。」
「可能新的一代人不會再吸煙,可是也總該給像我這般以及世界各地上百萬的吸煙者一個過渡期吧。如果我們被視為病人的話,那就請為我們提供治療,而不是懲罰我們。」
歷史上有無數的偉人都以其作品及理論來令世界變得更豐富,但馬若龍就不明白為甚麼這些人會因為他們是吸煙者的身份而突然被當成罪人。
「很多吸煙者都在各方面有很大貢獻。在文學、電影、藝術、政治,還有科學及醫學等各領域。你知道有多少醫學界的諾貝爾獎得主和醫生都在吸煙,或者都吸過煙嗎?吸煙者對於人類有很多供獻,把他們當成為罪人實在不公平。」
為馬若龍而言,吸煙並沒有甚麼特別程序或者儀式,一切都與呼吸無異。
「我在起床後就開始吸煙,一直到睡覺為止。以前我曾經吸煙吸得很厲害,但在過去幾年就開始減少了煙量。吸煙為我來說真的很自然,就像喝水或者喝咖啡一樣。我在家裏、在工作時、在辦公室、與朋友相聚時,只要沒有人不喜歡的話,我都會吸煙。我不會在小孩或者孕婦面前吸煙的,在這方面我會十分尊重他們。」
其實很容易理解馬若龍為甚麼能夠圍繞吸煙創作出一系列的藝術作品;這想法在已經在他的腦中存在了一段時間:「當我還年青的時候,有三個牌子的香煙我都很喜歡。那時的我依然處於一個嘗試階段。」
就如很多人一樣,馬若龍對於大銀幕上那些手拿香煙的傳奇人物都趨之若騖。
「有很多黑白片中的名人和女性,如優雅的柯德莉夏萍及成熟的羅蘭比歌,在吸煙時的姿勢都很美,非常優秀及動人。」
在多種吞雲吐霧的方法中,馬若龍始終都只鍾情於香煙。
「那些抽雪茄的人都不會把煙吸到體內的,他們都只享受那種煙留在口中及鼻裏的感覺,這為我而言實在不甚有趣。想要盡興的話,就必須要感受到那種仿佛從天而來的體驗,讓煙進入你的肺中,那才是樂趣所在。」
「我嘗試過很多種不同的香煙,最喜歡的還是味道很濃的那一種。我會把它吸到體內,那種感覺就像Johnny Cash所說:有如來自天上的熱吻一般的熱氣直入肺中。」